卫妙音的去处是定了,还有长房长孙卫文濯。

    老夫人多少还是有些舍不得自己抚养过的长孙,有心想在宗子面前隐瞒一二,只让卫妙音出来扛下所有罪责。

    哪知——

    “还有濯哥儿,老夫人依您之见如何责罚?他唆使庶妹做出此等道德败坏的丑事,四姑娘既处罚,身为主犯的他怎么个罚法呢?”

    有心想护一护的老夫人很是艰难地询问,“儿郎知事晚,要不,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?”

    听到卫宗源脸上的笑意深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濯哥儿在上京素有才名,还是在书院也颇得夫子们的欢喜。我听闻他还时候流连烟花之地,抛百金只为博那些长袖善舞的女郎一笑,知事晚的儿郎应该没有文濯这般雅致。”

    “更何况,濯哥儿十七岁中举,乃少年成才,可比我当年中举还早两年。”

    一番话说到老夫人不禁湿了眼眶啊。

    是啊!

    长孙如此聪慧,为何突然间长歪了呢?

    她到现在还记得喜报送来的那日,阖族沸腾,族中人人都说他们大二房将要出一位状元郎,说不定她这个祖母有朝一日还能封上诰命夫人呢。

    多好的儿郎啊。

    怎么会走了歪路呢?

    老夫人擦擦眼角,“守宁啊,你说濯哥儿当真同老昌王有往来吗?”

    卫宗源道:“我已差人在王府外面守着,就等文濯出来了。 ”

    微地顿了一下,又道:“只是不知他有没有命出来。”

    上次观莲宴,云姐儿算计姮姐儿,此事若说没有濯哥儿的身影,他是不信的。

    只是那次濯哥儿抽身及时,从中又有老昌王暗里抹去痕迹,他才没有查到实质证据。

    这次,可不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