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产加难产,我娘去了半条命才生下我,大夫说我娘伤了根本,以后再怀的几率很小。”
“祖母让我爹休妻另娶,娶的自然是她娘家侄女,我爹一怒之下,撵走了祖母的娘家侄女,发誓这辈子只我娘一个!等我娘做完双月子,就带着我跟我娘去了京都……”
“后来,我娘又怀了几个,但每次都没保住,有一个弟弟,已经四个多月,滑下来的时候都能看清长相了……”
“我娘一直想有个儿子,说家里只我一个,担心我日后嫁了人,受婆家磋磨,娘家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……”
李小姐看着楼知夏,笑了笑,“我其实不在乎娘家有没有撑腰的人,我只是担心,我嫁人后,那些族人不放过我爹娘,还有他们……百年后,连个摔盆的都没有,我……”
李小姐说着,眼眶一红,眼泪突然落了下来。
“好妹妹,你如果有法子帮我娘调理好身子,我……我一辈子念你的大恩!”
楼知夏有些唏嘘,婆媳是天敌,真是一道逃不开的魔咒。
李太太伤了根本,坐不下胎,这情况倒还好调理,没道理一直不成功啊?
她将困惑说了,李小姐苦笑,“我爹娘也怀疑,所以找了许多大夫,但……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”
楼知夏蹙了蹙眉。
“李姐姐,我这是个偏方,是幼年一个游方郎中口述我记下的,具体有没有效果我还不确定,我回去把偏方做成糖丸,你问一下伯母,伯母要是愿意尝试,你就派人去我家取,如何?”
李小姐连连点头,“好。”
楼知夏没坐多久,又说了几句闲话,谢了大房来寻楼老三,李家撵出去的事,便带着六郎走了。
李小姐将人送走,自己院子都没回,直接去了李太太的院子。
“娘!”
李太太正小憩,听到女儿焦急的呼喊,远远应了一声,“在东间炕上。”
李小姐小跑过来,一双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李太太。
李太太失笑,“这是怎么了?大冷的天跑出一身汗,小心着凉。”
叫身边的丫鬟去拿帕子给她擦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