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一听田荷四十岁了,没结过婚没生过孩子更没有过男人,立刻就稀罕了,连连托媒婆打听。

    田母田斌一听有人能接受田荷的二十万彩礼,自然愿意让对方与田荷接触。

    对方和田荷两人都双双看对了眼,开始谈婚论嫁。

    田斌就又起了幺蛾子,这二十万彩礼未来姐夫眼睛都不眨的能拿出来,想来家底一定还很厚。等对方再来他家确定结婚的好日子时,田家又变卦了,提出三十万彩礼,这样狮子大张口,出尔反尔,谈判不出意外的又崩了。

    田荷本来还在家里高高兴兴的做家务,翘首以盼结婚的日子,结果嫂子抱着孩子回来后心虚的不敢看她一眼,也不跟她说实话,却记得将孩子尿湿的衣裳拿来给她洗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男方来到了她家里,偷偷跟她说了亲事不成这件事。

    都二十多年了,田家一直将她留在家里当牛做马还没够,在好不容易得来的亲事上还临时加钱,毁了这门姻缘,二十万彩礼在他们这个小地方本来就很多了,如今又加了三十万,他们虽然是她的父母兄弟,可一个个的都不盼着她好。

    父母会老会死,大哥大嫂和侄子他们才是一家人,哪怕将来田家还有她一个住的地方,可她就像个老黄牛一样,一天到晚在家里干着干不完的活。

    然后在老的动不了的时候,再被侄子一家赶出来。

    至于给她养老?

    呵呵,从自己四十岁的亲事再一次被她的父母哥哥搅黄了后,她就再也不对家人身上有任何指望。

    她只恨自己为什么清醒的那么迟,明明悲剧已经在大姐身上上演了一次,更不会在她身上有任何侥幸。

    耽误了二十年,蹉跎了二十年,四十岁的时候还要被娘家拿捏,她是个人,也有情感需求和自己想法的,人生却被家人牢牢控制着。

    在又一次的亲事失败后,她彻底爆发了,做了田家嘴里的那些事。

    打砸和纵火过程中,意外发现了家里户口本,直接拿去男方家里和对方扯证结婚,男方倒是厚道,二十万彩礼都给了田荷傍身,不让中间商赚差价,男方也省下了酒席费用,田荷现在都直接去男方家过日子了。

    田母和田斌是彻底傻眼了:“我妹妹,她,她没疯啊?”

    看田荷这样冷静的做法,完全就是恨嫁风啊,哪里真疯了!

    田斌和田嘉让父子气的颤抖:“她把我们家烧成那样就跑去和人家结婚了?”

    田母也在一旁大骂:“还不要彩礼,纯倒贴。夭寿咯,我怎么有这么一个不要脸的闺女啊!”

    田父和田家嫂子儿媳也在一旁痛骂,言语间的恶毒哪里是将田荷当女儿当长辈呢,完全比陌生人还要恨意上涌:“她结什么婚啊,她凭什么拿那二十万的彩礼,我的家都被烧了,她那二十万应该赔偿给我们,不,二十万都不够!”